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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的树

来源: 北部文学汇 时间:2021-06-25

你不是宋朝的松,或汉代的柏,你只是你自己,你只是一颗树,一棵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树。尽管上天没有赐给你一块肥沃的土壤,你只能依靠自己,依靠自己的力量顽强地生长。你像别的树一样,春天发芽,夏天生长。你是春秋轮回、潮起潮落的一个见证。你仿佛永远长不大,十年前,孩子们在你面前嬉戏,十前后,你依然这个样子,不及碗口粗细。你渴望开花的季节,而你呢?浑身没有一点新绿,只有伸向蓝天的虬枝,向世界诉说着反抗。种你的人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你孤零零地独自站在这里,承受着雷电的霹击,毒虫的叮咬,风雨的咆哮。还有人砍伐你的新枝,焚烧你作肥料,可你从不为自己辩白什么,只是默默地生长。你摆脱了当初的满树的弧形的枝叶,根须扎进大地,而笔直的铁似的枝干却直刺苍天。你渴望每一个春天,渴望春天里的朝霞与落日。为什么你总是默默无言?难道你是软弱的么?难道你害怕冬天,害怕冬天会使你死亡么?不,即使是冷酷的寒冬,你仍然显得那么自信,从来不为自己的丑陋而自惭形秽。你的存在就是证明。阳光里,你仿佛在大声告诉世界:“我骄傲,我是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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