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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姐

来源: 北部文学汇 时间:2021-07-12

云姐是漂亮的女孩子,是村里的一枝花,在全镇也是颇有名气的,正象她名字一样,婷婷玉立,翩翩如舞的身影,如风摆动,又犹如一片彩色的云飘逸俊美。云姐是人们对她的“官称”或许是因为她*一的漂亮是漂亮大姐大的缘由吧。她其实只有二十二岁,当比她大的哥哥姐姐笑称她“云姐”时,她常启动那润滑的嘴唇灿烂的笑你大呀“兄弟”或是你大呀“妹妹”,因云姐出众漂亮,暗恋她的小伙蛮多,他们寻机和她套近乎,想方设法与她相识,她总是报以甜甜的笑,很多人不晓得她笑的蕴含,常有人被痴迷的失魂荡魄,整夜的在床板上烙身子。上门提亲的更是一茬接着一茬,对此她仍然慢声细语,脸上始终溢着那醉人的笑,从没点头也没摇头,时间稍长人们便猜中她笑的含义,“云姐这丫头鬼精哩,她不得罪人哩!”

那天又有人来上门提亲,云姐到底是笑着点了头,小伙子是镇政府的宣传委员,人长是蛮高蛮帅,铺纸能文,执笔能画,小说故事散文书画发表的蛮多蛮多,小伙子被云姐甜美的笑所感染,诱得把脸笑的如盛开的菊花,险些醉倒在芳草地,他自己冲自己竖大拇指,嘿嘿笑着说出移动广告的那句话“我能!‘她们恋得如形如影,在饭店舞厅影院公园彩云般相依着飘来荡去,成为东州市一飘逸的风景,另人羡慕不已。这天她的约会回来,云姐睡得蛮香,启开秀眼天已大亮,她从香纱床上坐起,猛然见到枕边散落的几绺秀发,惊的嘴巴振开,伸纤纤玉手摸头上的秀发,又被拉下来一绺,她先是惊叫”鬼剃头“,后是大放悲声的哭,哭个昏天黑地。娘被哭声招来流着泪左劝右哄,谁料这一哄就是三七二十一天。云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泪水干枯才停了哭。那宣传委员是新闻耳朵早已逃之夭夭,虽然有娘在保定给买的假发,看上去依然柔顺光亮,可在不见云姐”见人脸带笑,走路如舞跳的常态,脸也不再光润诱人。云姐到处寻名医治疗,一年后披着光亮的秀发回了村,依然脸带笑重又漂亮诱人。村里的大娘、婶子、嫂子经常有人“关心她”伸手去摸她的秀发啧啧“看这头发多好,像.....像原来一样”云姐知道她们的用意,她们仍认为她头上是假发,其实想说她的头发像真的一样,就自己动手使劲的拉拽:“我是真发!

自己长的头发!”她们那些人的眼光往往就变得令人捉摸不透:“没说是假的,没说是假的”便独自的笑着离开。从此之后再有人上门给云姐提亲说对象就突然变了档次,离过婚的,身体有残的,岁数大的,人们说如果她晚上去掉假发,搂着一个光头怎么感觉也不象是搂着一个女人,不可想象啊,云姐就又常常热泪盈眶,又常哭得昏天黑地。她跺脚叹气“男人”嘛不就是这么回事嘛,长得好与坏能差几何?自己也许就这命,认了!村里那些痴心妄想的人又看到希望紧着上门提亲。身体强壮大云姐十岁的张麦熟,家有新盖的五间大瓦房,干活劲大利落成了这档人的佼佼者,搂你了飘飞的云。

新婚夜,张麦熟一抓云姐的秀发,他咧开厚嘴唇嘿嘿的笑,我娘,是真的是真的,我他妈烧高香了!他使劲搂了云姐又亲又啃“你是俺爹,你是俺娘,俺把你当祖宗,俺把你当皇上!”麦熟真的象大臣伺候皇上那样对待云姐,给她买好衣服,化妆品,一日三餐变着法的给她调口味,把云姐调理得更鲜更艳,惹得别人惊羡不已,云姐也露了一副幸福怡人的模样,笑不离脸蛮陶醉。云姐嫁给了张麦熟三年,有一千零几十天就是这样幸福过来的。云姐依然翩翩如云婷婷玉立,依然“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肚子没有“内蒙古”。盼儿心切的张麦熟却明显的变了,他不再给云姐买好看的衣服好用的化妆品,不再一日三餐问她爱吃什么,看云姐照照镜子显摆就有些左右不顺眼,瞪眼咧嘴的骂她“臭美,穷显摆”说过日子不是把她当花来养来看,责令她收拾房屋院落,指使她烧火、做饭、做的稍不可口就打她骂她,还经常不吃她做的饭,揣钱跑到村边公路旁小酒馆又吃又喝,喝醉酒不是睡个昏天黑地,就是和云姐又吵又骂,骂她是骡子不会生不会养,云姐每每都是低头凭他说凭他骂,因为她觉得自己有愧!

张麦熟变的喜欢看人家女人的身子,尤其是大屁股女人,他听人说大屁股女人好生,每每看到买熟看女人,看漂亮的女人,看领孩子的女人,云姐就低了头暗自叹气,睡了的时候,就常用那润嫩的手抚摸同样润嫩的肚子,叹气“你咋就不争气!”麦熟有时故意使劲折磨她的身子,她惊惊怵怵的也不敢吱声,谁让自己的胞地不长庄稼呢。麦熟的姐常回来看他的情况,她家三代单传,她同样为弟弟弟媳着急,就让他们到外面医院去查,她们涨红着脸在医院做了检查,拿结果的张麦熟笑眯眯的看了云姐”一切正常“的表,又笑眯眯看自己的结果,眼就突然睁的很大,带起了嘴巴也张的很在很大,呼吸变的很粗重,又从脸上弹出了一粒粒的汗珠。他呆了很久才揣了自己的单子去见云姐,告诉迫不及待的云姐她的正常,云姐问他的结果,他吭哧半天嘟哝着说”我的结果出不来,得等两天,他携着云姐去了耀华超市,又掏钱给她买了好看的衣服好用的化妆品和熟食品,惊的云姐怔怔的看了他半天,回想起来麦熟已经一年多没有这样待他了,想着云姐心里就一热,亮丽的秀眼就蒙起了水雾,她不知是酸是甜,心里浮起解不开的小疙瘩。

好几次麦熟和云姐说去找活干,其实悄悄去了另外几家医院,又跑去找了姐,他使劲搂了姐哭:“姐,我是骡子,我才是骡子!咱家就摞到我这子呀!”

姐就像被骡子很劲踢中,抱着麦熟拼了命的哭,哭天哭地就哭昏了天哭暗了地!

张麦熟回到家,云姐看他一脸的沮丧,阴沉的象要下雨的天,便垂手低头怔怔怵怵的不知该咋办?麦熟瞪着吓人的眼睛看她,她就更不知所措,麦熟猛不丁上前狠劲搂住了她,跟着就鬼哭狼嚎般大哭起来,哭得云姐身子颤颤发抖,忍不住壮胆轻声问道:“你这是咋了?钱包被人掏了,让人欺负了?颤颤掠掠的用手扶了他的肩膀:“你.....你说话呀!张麦熟猛的松开搂他的手,屈膝咕咚跪在她面前,伸出粗厚的大手左右骟自己的脸“叭叭”每骟一下响一下,云姐就跟着惊颤一下象连电般一样反映,云姐被麦熟莫名其妙举动惊呆了!惊傻了!麦熟跪着颤抖着手掏给云姐几张检查单,云姐一张一张的看过后手垂下去把单子垂落到地上,穿堂风把单子吹的在屋里飘舞起来,云姐泥塑木雕般凝伫在那里,麦熟跪爬过来抱住她的腿:“云姐,我他妈不是人!我跟你使性子打你骂你:“让你干这干那!我他妈是畜牲!我是野骡子!”啊!.....云姐哭子,那声音象被打急眼的哑巴的吼叫,象山谷里饿狼的嚎叫!极惨人,听着让人起鸡皮疙瘩,云姐抓自己的脸,抓扯自己的头发,边抓边“啊啊”的嚎叫着疯了一般。

张麦熟起身抓住她的手:“打我吧,我他妈不是人!我他妈是野骡子!你打我骂我吧!我对不起你呀!.....云姐的手被动变主动,”啪啪叭叭'的猛打麦熟的脸,打得麦熟鼻子流了血,可云姐没有止手,那迁细休长的手也被注入了力气不停的抓,打!挠,把麦熟抓挠的象个血葫芦,云姐爬在麦熟的肩头狠狠咬他,“他妈的,我是你祖宗!我是你亲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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