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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以示尊重与孝敬

来源: 北部文学汇 时间:2021-08-28

从小,一直惧怕长辈,故少语寡欢。在学校,数学一直很糟,对教数学的班主任更是怯而避之。一直以为,早点步入社会,一切恐惧感都会化为乌有。  那一年通过社会统考,随着40名男生、10名女生进了一家工厂。父亲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尊敬师父,还要人到眼到手到。十八岁的我重重点头,表示记住了。  师父是个女的。三十多岁,不美也不丑,端庄朴实。瞄*一眼,心底莫名生出一抹恐慌,也许因为她是我的师父。  学徒的那段日子,其实也不好混。很闲也很无聊。师父不在时,大抵是师兄独挡一面地大显身手。师父很喜欢他。因为他人勤快且对车床很有悟性,稍微指教指教就能心神领会。可同一天学徒的我,一上车床不是搬错走刀方向,就是无端将把好好的车刀硬生生地碰成缺口。每每看着师父一语不发地从刀架上卸下车刀去磨刀房,心里便紧紧的,有种被刺痛之感,也有种犯罪感。我对车床的迟钝,一如当初对数学的茫然。想着要尽量避免过失,可每次都失败。师父虽未怎么责备,但车床带给我的压力与恐惧,使对师父的畏惧感与日俱增。从来不敢正视她的目光,远远看着,便要仓惶地垂下头去……  在工厂师徒关系还是比较正统的。学徒期间,传统的三大节日,徒弟一般须买些东西送给师父,以示尊重与孝敬。  *一次进师父家,脸红红的。好在师父的丈夫不在家。因为师兄与我思忖了好几天,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师父的丈夫。师叔?师伯?都不是。而他们无须考虑,脱口“师母”、“师娘”就行了。  师父热情地迎我进屋。问中饭可曾吃过,我照实说没有,便问下面条给我吃可不可以。倏地产生一种亲近感,我笑着回答可以。她让还未读一年级的女儿陪我玩……少顷,她端出一大碗热面。嘴里说家里没有菜,却把所有的小菜腌辣椒、腌羊角、腌萝卜干全拿出来。面对满满的一大碗面我说吃不了,师父将剥好的鸡蛋放进碗内,热情而朗爽地说能吃多少算多少,反正家里养着鸡。我边吃边回答师父的问话。渐渐地,我们的谈话变得自然亲切融洽。过去那份生疏之感消遁得无影无踪。她不再是令我颤栗的师父,弥漫我心涧的是一份大姐的情怀、母亲的温馨……  临走时,师父装了满满一瓶腌羊角,说爱吃就带瓶回家吃吧。刚要离开,师父又抓一大把牛皮糖塞过来,说路上吃,也给师兄几个……  那日留给我的快乐感觉一连持续了好几天。  有时看着师父利落地操作车床,便揣想她象自己这年龄正在农村插队,不知那时的她是否也象自己这般矜持敏感脆弱?  以后的日子,怀着惴惴不安的心,勉强学会了操作车床。  学徒满期,每人都须离开师父单独操作。师兄倒兴奋得很。因为他操作水平熟练,常受表扬。而我车刀根本不会磨,离开师父便觉天要塌下来,一派紧张兮兮。分开时,师父嘱咐我:“以后车刀打坏了,就拿来给我磨。如果上中班,就在未下班前拿过来。不要不好意思。”我终于释然而笑。心底再次泛出一种作为女儿对于母亲的深沉眷恋。  师父每次见我急急地跑到她身边,总是停下机床,关切问我什么事。我难堪地伸出两把已打坏的车刀。我知趣地跟在其身后,看她磨刀的姿式与角度,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磨刀。可每次自己尝试着磨,却越磨越糟。一日上中班,赶在师父白班下班前拿车刀给她磨,未料她刚洗干净双手准备下班。可她还是无言地接过车刀,走进磨刀房。我极其歉疚地跟在其身后,想着自己的种种无能,发誓再不会有下次了。  铁柔似冰,几年的磨砺与辛苦,年轻的双手留有沧桑的茧痕。虽然性情依然静若止水,却已能容忍遭逢的一切挫折,独自面对自己。对待周遭的人,也能用颗温柔的心宽容地接纳他(她)们的弱点。远远看见师父迎面走来,仍然有抹敬畏的感觉。我仍然是用羞怯的微笑代替问候,仍然是她先开口说话……  我的外形与内质无论几经嬗变,在师父的记忆里,我仍然是那个一直需要庇护的十八岁的怯懦冷僻的女孩,她曾经怎样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接纳那个女孩的所有弱点与无能……  在初初步入社会的时候,假如我遇上的*一个人不是她,真的不能想象是否有人会象师父那样了解爱护体谅我的惶恐拘谨与脆弱,无私地施予我圣母般的宽容仁慈博爱。在成长的岁月里,每每回首那个生涩的年龄,我曾经怎样依赖过一位女性,而她以师父、大姐、母亲的胸襟宽抚了我怯懦的灵魂,使我的青春记忆永恒地弥漫着甜蜜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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